没想到他却说:“嫂嫂是无心的。
拙荆平日力大如牛,身子强健得很,嫂嫂定是没想到会如此严重,这才耽搁了。”
我的血快流干了,谢瓒还在忙着替柳月如说话。
一股悲哀牢牢地将我锁住。
郎中搭上我的脉,沉吟片刻:“二夫人这是小产了,怀胎已三月有余。”
谢瓒的身形晃了晃,眼中带上沉痛之色:“楚渔,有喜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若是早知道,怎会让你去跪祠堂?
我们的孩儿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没了,你到底是怎么做母亲的?”
柳月如捏着帕子蘸蘸眼角,附和道:“是啊弟妹,我们谢家本就人丁单薄,瓒弟又还没嫡子,你怎能如此不知轻重?”
让我跪了两个时辰的是谢瓒,拦着郎中不让去为我诊治的是柳月如。
此刻,他们却并肩站在一处,居高临下地指责我。
郎中都看不下去了,劝阻道:“二夫人失血过多,不宜再有心绪波动,谢大人和大夫人还是先出去吧。”
谢瓒拂袖离开,柳月如紧跟着他走了出去。
郎中叹了口气:“二夫人节哀,如果诊治及时,这胎还是有可能保住的,可惜......” 我闭上眼,眼泪顺着眼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