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避难所外流浪的这五年里,我因过度的饥饿,五脏六腑早已衰竭。
要是能在死前,用我残存的生命救下阿芳,真是再好不过了。
我急忙从隔壁喊回女儿,努力挤出一个微笑说:“裴叔叔要带我们去避难所里生活,以后就有吃不完的白面馒头了,高不高兴?”
阿芳垂着头,紧紧抱住装有我们全部家当的行李箱,喃喃低语。
“那妈妈还能陪着我吗?
不管是什么好事,我都不要拿妈妈去换!”
她的敏感再次超出我的预料。
我把她的小脑袋按在怀里,不让她看到自己滴落的眼泪。
坐在副驾驶的裴辞频频回头,望着我们母慈子孝的样子,不屑地翻了个白眼。
就像过去我们闹别扭一样。
可我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
进到避难所的试验部,裴辞抓住挣扎的阿芳,将我送进门去。
“照顾好她。”
裴辞答应了,我相信他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