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钊声音冷冽:“她腹中的这个孩子,也不能留。”
“万一生下来是个皇儿,那孤之前所做的一切岂不是功亏一篑,孤不能让谦儿的地位有丝毫的威胁。”
太后哀叹:“这孩子命真大,荒山三天三夜的凌辱,他竟也没掉,居然只是胎像不稳。”
李钊眼神泛着冷意:“这可真是个棘手的问题。”
我捂住嘴无声哭泣。
在山匪们手上时,我忍辱负重,无论他们怎么变着花样折磨我,我都低声顺从,就是为了保住肚子里的孩子。
没曾想,我死死用命维护下来的孩子,他的父皇竟盘算着要怎么扼杀他。
李钊思索再三,“明日,孤要让她亲自主持谦儿的封太子大典,必须要给足谦儿颜面。”
“她的孩子孤一定会拿掉,以后,孤会给她从别的嫔妃处抱养一位公主,权当补偿她吧!”
李钊进屋时,我早已抹去脸上的泪痕。
他连忙扶着我,一脸的宠溺,“孤说过,你伤得这么重,近期就不用起身给孤行礼了。”
我扯扯嘴角,勉强露出一个浅笑,“这怎么行,臣妾不能乱了规矩。”
他柔笑着,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刮在我的鼻梁上。
“你是孤的结发妻子,是孤昭告天下的皇后,这点宠爱,你当得起。”
他抬手轻轻抚摸我的小肚子,眼里微不可察地透着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