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雅柔捂着肚子,蜷在地上,面色惨白如纸。
“肚子……我的孩子……好痛!” 他一把将她护住,转头对我怒吼,眼底是狂暴的怒意。
“洛清瑶!你敢动她!她和孩子有任何闪失,我饶不了你!” 3. 他吼声里的袒护,是无需言说的证明,洛雅柔怀的,是他的孩子。
众目睽睽下,秦墨阳珍而重之地抱起洛雅柔。
那份焦急和疼惜,是我从未拥有过的奢侈。
洛雅柔虚弱地靠在他怀中,手臂缠上他的脖颈。
经过我时,她嘴角勾起,无声宣告胜利。
混乱中,那座象征我们三年婚姻的蛋糕塔,轰然倒塌。
甜腻的奶油糊了我满脸。
冰凉的水果滚落在脚边。
我僵在原地,成了一个狼狈的笑话。
秦墨阳抱着洛雅柔,脚步匆匆,消失在门口。
宴会不欢而散。
我裹紧外套,叫了车。
深夜的医院格外安静。
值班医生看到我,有些意外,他欲言又止。
“正要给您打电话,您父亲他……” 我爸在这张病床上,没有意识地躺了十年。
医院的天价账单,是我嫁给秦墨阳的唯一理由。
我的声音异常平静,“直接说吧,我受得住。” “昨晚突发并发症,情况急转直下。” “现在只能靠仪器维持,但……意义不大了,随时可能……” 病房里只剩呼吸机的声响。
我握住父亲枯瘦的手,冰凉,没有一丝生气。
十年,药物和营养液吊着的生命。
或许,他早就想解脱了。
是我自私,不肯放。
他是这世上,我唯一的亲人。
曾以为,腹中的孩子是新的希望。
现在,什么都没了。
手机屏幕亮起,是洛雅柔。
一张照片。
病床上,秦墨阳正拿着小勺,小心地喂她喝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