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不孤,你一个倒贴货,吃我柳家的穿我柳家的,离了我你屁都不是,你凭什么提和离?”
可惜,哪怕泥人也有脾性。
更何况,我本也不是好惹的主。
我掀起眼皮,勾起唇角,“就凭我,没挪用过柳家一分一毫。”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一瞬。
随后,爆发出更汹涌的嘲讽。
柳小婉掩袖,弯着眉眼,语调讥诮,“大言不惭,你当了三年赘婿,压根没有谋生手段。”
“你除开这张脸,还剩什么?
离开柳府只能乞讨,还不磕头认罪?”
她动静太大,吸引来许多丫鬟小厮,在院门外偷摸探头。
并窃窃私语: “陈奴疯了吧,放着好生生的软饭不吃,非要触主子霉头。”
“你看他那副心高气傲的鬼样,还真妄想翻身农奴把歌唱呢?”
“花的全是柳家的银子,还没脸承认,我都替他丢脸,晦气玩意!”
我扫视一圈,即便我不是睚眦必报之人,内心也实在称不上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