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裙摆,我绕过沈书宴登上马车。
车轮滚滚,我们向前离去。
侍女秋梨悄悄掀开了马车旁的帘子,而后说:“姑爷还在那里看着咱们呢。”
我拿起马车上热了许久的茶壶倒了杯茶。
轻抿了一口后说:“以后只有姑娘,没有姑爷。”
夜里,我躺在舒服柔软的床上,听着乡下庄子里特有的隐约蝉鸣,心里是难得的轻快。
真好,以后再不用每日天不亮就去请安。
也再不用整日处理那些个琐事。
月光透过窗棂落在床前。
我盯着那抹光影,突然想起我拿着白绫等死的那晚,沈书宴翻窗而进,给我带来了一束光。
亦是如此明亮。
那时候的我或许真的生出过想要跟沈书宴相敬如宾的过一辈子。
可是这些年过去,见过太多内宅阴私。
我真的不想有一天也变成了那样的恶毒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