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名义上的姐姐和丈夫正在拍纪念照时,摄影师看我的眼神充满怜悯。
我仰头望着自由的海鸥,压下喉间的酸涩。
真好啊,它们可以飞那么高。
“赫迟,让阿宁一起来吧……我们这样不合适。”
江若若招手。
眼下逐渐接近和许瑜之约好的手术时间,我不想惹她生气引来麻烦,任凭她假笑着让我蹲在合照的脚边,在快门按下的那瞬间故意用裙摆遮住我的脸。
抿唇起身时我看见蒋赫迟冷漠的眼睛,忍着酸胀走开。
用餐时江若若推给我一杯岛上特产的辣椒柠檬汁, “我和赫迟都吃不了辣,你喝。”
我慌张摇头指着自己的喉咙示意自己的手术在即,不能吃辣。
江若若却把辣椒汁强硬塞进我手里, “省得浪费啦。”
我闻到了杯子里传来的辛辣的酸气。
16岁那年,我因为蒋赫迟给的柠檬汁休克住院。
他红着眼睛发誓以后绝不会让我碰一点柠檬。
我像抓着救命稻草似的抓着这个保证,忍不住眼神恳求抬头望向蒋赫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