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一口气,挂断了电话。
宁雪在傅渊心中的地位,我从来知道。
那年,他在跑道上背着我离开,我在他的脖子上看到了一片雪花的纹身。
那年,他辅导我补课,拿出来的教科书,有粉色的书皮,上面写着一个“雪”字; 那年,他为我整垮了那家骗子公司,可用的投资基金,叫“渊雪基金”。
他遍布了我整个青春。
可宁雪是他一生的阴影。
这晚,明知道傅渊不会打来电话,我还是看着手机。
就这样坐在酒店的沙发上,看了一整晚。
本该是第十次结婚的日子,我却要离开了。
早上七点,我打车前往机场。
傅渊没有发来微信,我点开他的微信号,选择删除。
早上八点,过了安检。
傅渊没有打来电话,我点开他的号码,拉入黑名单。
早上九点,我坐上了飞机。
正删除着手机里所有与他有关的照片和信息。
手机响了,是欢欢的电话。
我接通。
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傅渊有些慌张的,带着点哭腔的声音。
“程萱,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