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眼前白茫茫的一片。
窗边站着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在打电话,那是我的丈夫顾斯年。
我想起身,但腹部的疼痛像是将我牢牢地钉在床上,动弹不得。
顾斯年听到动静,转头看我,然后放下手机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我。
“醒了?
听说你在手术室内大吵大闹来着,沈家教你的礼义廉耻呢?”
他冷漠生硬的语气让我想起手术室内的那把刀,白炽的手术灯下泛着丝丝寒意。
我嘴唇干涩,说话也很艰难。
“为什么……不给我打麻药?”
顾斯年将检查报告甩到我面前,蹙着眉不悦地说。
“因为你怀孕了,打麻药对孩子不好!”
“怀孕?
我什么时候怀孕的?”
我木然地看着检查报告,上面“妊娠”二字尤为显眼。
“医生说怀孕一个多月了,你看你自己都不知道,要不是白婉宁,孩子可能就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