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力甩开他的手,正要开口,傅时宴已经开口笑着安抚宾客:“一场误会而已,及笈礼继续!”
说完,伸手要从我手里拿过簪子。
我一缩手:“这宝簪,是皇上赐给宁国公府的嫡女的,她不配!”
傅时宴紧紧抓住我的手腕:“阿音,把簪子给我。”
柳如霜上前来,低声哀求:“姐姐,今日是芊芊的大日子,她还是个孩子,我只是想要她有个体面的及笈礼,求求你,把宝簪给芊芊戴上,等结束了我就还你,可好?”
我“呸”了一声,“柳如霜,把你身上的诰命服脱下来,你一个妾室,也配穿这身衣服?”
傅芊芊站起来,上前来扶住柳如霜:“你敢喝斥我母亲,她可是国公夫人,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她面前大呼小叫?”
“国公夫人?”
我大笑起来,“傅时宴,她是国公夫人,那我是谁?”
我冰冷的目光直视着他。
当年皇上亲自赐婚,我是八抬大轿捧着圣旨进的门。
我与傅时宴成亲数载,恩爱非常,只是几年前,婆婆病重,药石无医,国师说:“如果有亲人去庙里为她吃斋祈福,也许可解病痛。
只是庙里清苦,几年不能归家,还不能有人侍侯,不能食荤腥,一般人或许熬不下来。”
看着婆婆在床上呻吟,傅时宴面露难色,我也不忍心,毕竟她一向待我如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