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念俱灰之下, 我彻底和外界断联,外卖订了十箱啤酒,闭门酗酒, 可是,连酒精都不能麻痹我心中的剧痛,我失眠非常严重,迅速暴瘦, 浑浑噩噩地过了半个月,脸色苍白得像死人。
直到林安怎么也联系不到我,找上门来,他身后还跟着戚芯儿。
半月没洗漱,我胡子拉碴,浑身酒气, 可林安完全不介意,死死抱住我, “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阿南,你吓坏我了!” 我面无表情地推开他,语气疏远又生分: “劳你担心了,我没事。”
我不知道怎么面对娶了戚芯儿的林安, 仇恨还是祝福? 哪一个我都做不到。
突如其来的陌生感让林安有些受伤, 但他还是松了口气, “以后多少要和我报个平安,我快担心坏了。”
“这样吧,我把你隔壁租下来,以后我和芯儿做饭了,你就来吃一口。”
“别推脱,这么多年兄弟,我哪能看你这么糟蹋自己。”
他的表情关切认真,语气坚定,眉宇间的阴郁不再。
真好啊,他战胜了抑郁, 要是治愈他的人不是戚芯儿就更好了。
我看向他身后的戚芯儿,她的眼神冰冷,一双美目微眯,像在批判作妖的我, 哪怕她冷若冰霜,拒我千里之外, 我还是无法拒绝和她朝夕相处的诱惑, 只要能看见她,哪怕她对着别人娇笑撒娇, 我也能接受。
林安提着大包小包先进了我家,忙上忙下,把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 “阿南,你家怎么这么粉嫩,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小姑娘的闺房。”
能不粉嫩吗,这是戚芯儿的审美。
这套房子,是我和她的婚房, 里面的装修设计,一应都是她的喜好, 那年酷暑,我跑了几十个家居市场, 亲自督工了三个月, 房子验收时,戚芯儿惊喜地亲了我无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