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体被死死压在诊疗椅上,连一根手指都难以抬起。
呼吸变得急促而混乱,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但很快被愤怒取代。
我咬紧牙关,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却再也无法挣脱。
“顾知年,我求你了放我走,你不是不想帮我治的吗?”
我眼中满是希冀。
顾知年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这一切,仿佛我的挣扎不过是无关紧要的闹剧。
他的声音平静而冰冷:“一下就好了。”
沈棠的眼神逐渐黯淡下来,身体也停止了挣扎,只剩下胸口微微的起伏。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冰冷而刺鼻,像是将她最后的反抗也彻底淹没。
诊疗室的冷光灯在沈棠眼前晃动,金属器械碰撞声混着窗外的雷声砸在耳膜上。
原本是个晴天来着。
“老天爷,你也为我感到悲愤吗,重活一世却依旧无法改变命运。”
沈棠想到。
顾知年戴着乳胶手套的手指捏着麻醉针管,针尖悬在她张开的嘴角上方三厘米处,冰凉的碘伏棉球刚刚擦过智齿的牙龈。
“最后说一次,”他的金丝眼镜泛着寒光,“别咬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