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天我开始发烧,伤口流出的脓水染黄了绷带。
温盈盈戴着防毒面具出现在监控镜头里: “妹妹,阿云说,最少要关你一个月,你说,我用不用帮你求求情啊?”
温盈盈的语气情真意切,可眼里的恶劣却藏也藏不住。
第十八天,我胃部抽搐着吐血,鲜血顺着指缝一滴一滴地砸到了地板上。
听起来,倒像是为我敲响的丧钟。
我用尽全身力气爬向通风口呼救。
爸爸在花园里教萧程写毛笔字,明明听到了我的声音却依旧无动于衷。
“温蔓这种人,就得多关几天磨磨性子,等她认错了,以后我们还是好好的一家人……” 此情此景,我反而笑了。
眼泪顺着脖颈流下去,留下一道道的印子。
我默默闭上了眼睛,看死亡和自由哪一个先来。
第二十九天的晚上,铁门被打开时,我正用指甲抠着石膏缝里的蛆虫。
月光突然漏进来一道缝,温盈盈雪白的裙角扫过满地霉斑。
她蹲下来打量我溃烂的脚踝,新涂的樱桃色指甲油在黑暗里泛着血光。
“给你药。”
她将一个小玻璃瓶塞进我发霉的帆布包,冰凉的指尖划过我结痂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