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汽车的引擎声飞驰而过,我的眼前越来越黑。
但我不能睡过去,磕着头不是小事,江语嫣不会回来管我,我只能自己管自己。
缓了好一会,我才鼓足了气力抓着扶手站起来。
晚上值班急症的护士见我后脑勺都是血,赶紧帮我挂号。
做完检查后,医生急得骂我:“你也真能忍疼,脑震荡了还耽误这么久,命不要了?!
你要是出事了你老婆孩子怎么办?!”
苦笑一声,老婆有人照顾,孩子也不一定是我的,作为一个男人,我真是失败啊。
我再也撑不住,昏了过去。
新来护士告诉我,他们用手机给我老婆打了电话,说我老婆已经帮我交了医药费,今天晚点来接我出院,让我不要乱跑。
我点点头,可等到了天黑,江语嫣都没来。
她应该在赔顾谆吧,哪可能有时间来看我,我真是脑子刚缝好就忘了疼。
一天后回到家,果不其然,江语嫣带着顾谆走后一直未归。
满地满床都还是他们留下的杰作。
我绕过那些污渍,冲进卫生间狠狠洗了几十遍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