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虽然保住,肌肉却撕裂严重,连拧瓶盖的力气都没有了。
顿了顿,他递给我一张卡: 这是严小姐给你的一百万和解金,人家严氏家大业大,你斗不过的,收下吧。
我目光呆滞,纹丝不动。
医生以为我受不了打击,将卡放到桌边,拍了拍我的肩头离开。
回过神来,我咬开手背针头,甩出一串血珠,疯了一样打车回了母亲所在的中心医院。
心衰晚期的母亲躺在病床上,精密仪器闪烁着微光。
三天后,我本可以在手术台上救活母亲。
但现在,她必死无疑。
绝望几乎压垮我,我哭得凄惨。
母亲睁开眼,用枯槁的手摸我的头发,温柔慈爱。
怎么了,你昨天不是要和小严领证吗?
她怎么没来?
想到严沁雪,我就浑身发冷。
我记忆中的严沁雪很善良,温和,从来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
可为了沈沐晨,她竟然可以毫无原则逻辑,冷血地拖延我的治疗,害我被截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