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绿缎子吸饱了陈年油垢,瞬间变成了一块肮脏的抹布。
我跪在地上擦旗袍上的油垢。
周建国的塑料拖鞋碾上我的手背:“林秀芬,撒泼也要看看身份!
你就是我周家的保姆!”
手机在围裙的口袋里震动。
女儿晓芸发来语音:“妈,爸说你直播发疯,让我劝你安分。”
背景音里有婴儿的啼哭,“您都当外婆的人了,别让我婆家看笑话。”
我盯着对话框上的“对方正在输入”,突然想起晓芸周岁那天。
我穿着这件旗袍跳《采茶舞》,她挥舞着小手咯咯笑,周建国却摔了奶瓶:“浪给谁看?
孩子都带不好!”
周建国突然揪住我的发髻往后扯:“说,你找这身旗袍出来做什么?
又想做什么不要脸的事呢?”
说完,他按着我的后脑勺撞上了冰箱门,震得冷藏格里的冻肉簌簌发抖。
他抢过手机眯眼瞧,酒糟鼻几乎贴上手机的屏幕:“还敢联系野男人?”
“是晓芸......” 我话音未落,耳光已经甩在我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