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脸上竟没有一丝愁容,反而带着隐隐的,难以掩饰的喜悦。
“哎呦,小安来了,快进来,快进来。”
沈母此时热情得有些过分,跟电话里判若两人。
走进屋子,一股熟悉的洗发水香味扑面而来,那是沈彻惯用的味道。
我的心脏猛地被攥紧,涌起一阵钝痛。
沈父递过一杯水,浑浊的目光打量着我,“小安呐,沈彻这孩子,命苦啊!”
“是啊,年纪轻轻就没了,让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真是造孽啊!”
沈母在一旁帮腔,干巴巴地挤出几滴眼泪,敷衍地擦了擦。
“不过,他们公司还算有良心。”
沈父话锋一转,语气中竟带着一丝兴奋。
“赔了一大笔钱呢,够他弟弟在市中心置办一套像样的婚房了!”
我握着水杯的手,微微颤抖。
此刻沈彻就像一件用旧的工具,最后一丝价值被榨干,只剩下被瓜分的残骸。
“叔叔阿姨,你们……” “小安,你赶紧开始整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