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内心深处有一道声音告诉我,离婚了你能去哪里?
是被禁锢在家庭中四十年的张亚楠,残留的余念。
那一声声的提问,如冷水将胸腔刚刚燃起的火苗浇灭。
离婚了我能去哪里呢?
在这个时代,我刚刚过来,我活动过的范围只有医院。
而医院接触的东西,就够我新奇不已。
外面会是如何?
我夜不能寐!
翻来覆去一夜未眠后。
第二天是中秋节,沈怀汝过来给我办理出院手续。
只有他一个人,他依旧喋喋不休抱怨。
妈你休息这几天也该清醒点了,少给我们甩脸色,装病添麻烦的,我们又不像你闲在家里,每天上班够累了。
沈怀汝长腿一迈就在前面走着,丝毫不顾在他身后拎着编织袋,几次差点跟丢的我。
走到停车场,我望着没有把手的车门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