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止渊见到我,眉色舒缓了几分,“这群通风报信的奴才,一点儿小事儿何至于劳烦皇后。”
“他们也是担心陛下气坏了身子,别怪他们,陛下是因为什么事这么生气?”
“新科进士里有个举子写了一首诗,暗中嘲讽朕的统治不如前朝,这样的人又怎么能为朕所用?”
说完这话,他用眼神横了横我,“你那老父亲也是迂腐的很,站出来说既然这举子中了举,就该录取,不然会让天下读书人寒心。”
其实我父亲这话说的没错,自古以来断章取义的事还少吗?
“或许这个举子并非是这样的意思,不过是他人牵强附会罢了。”
司止渊眼神冷了下来,“你果然与你父亲说的话一样,莫非是朕牵强附会了?”
“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臣妾只是想,不应该让有才之士因为这些小事埋没才华。”
司止渊没出声。
我从食盒里拿出菜饭,“罢了,陛下先用膳吧,这些费脑的事吃完再想。”
却不想司止渊突然将筷子重重放下,与玉石桌子碰撞出了声响,“朕竟不知道,朕要做什么如今竟是皇后说了算了?”
自从成亲以来,司止渊从来没有这样对过我,我一时愣了神。
“你不过是一介妇道人家,与其在这里妄议朝政,还不如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
说完他便拂袖转身,再也不同我说一句话,分明是赶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