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写得不是我,是温婷。
他文中的妈妈,是读了大学,是受过高知教育的, 是哪怕有抑郁症也会努力耐心地为他讲题。
而不是我, 这个只有高中文凭、被拐不敢与外人相处的女人。
任凭樊星辰怎么呼喊,那个老破小的出租屋也没有任何回应。
樊星辰忍不住了地撬开门锁来到屋内, 可里面仍旧是空无一人。
“怎么可能?”
他愣住了。
我家人早就和我断绝了关系了, 没有文化只有高中学历的我,甚至连家里的身份证那些都没带。
这个出租屋,是他事业刚起步的时候买的,而那时候的我也在这个出租屋内慢慢地走出来。
除了这里,樊星辰想不到孙婧仪会去哪里。
还没来得及多想,樊星辰的手机开始振动。
樊星辰冷笑,看到都没看一眼就接起了电话。
“喂,您好,您是死者孙婧仪的家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