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牢那几年里,我也时常这样被取乐。
没有护甲这种玩意儿,就直接弹奏,弹到指甲脱落,琴弦上满是鲜血。
但没有人叫停,就一定不能停。
“累死了,你去带着她弹去,让我歇会儿。”
“她这不自己弹着呢!
我也不想去,全是血,脏死了,你快去净手。”
“啧,太晦气了。
周小姐做夫人好好的,她非要跑回来干什么?
当初不是抛夫弃子离开了吗?”
下人小厮们惯来会看眼色,见过主人家的态度,这时也毫不避讳地在我身后嚼舌根。
抬眼望去,宴会上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直到天色暗下来,徐府点上灯笼,宾客们纷纷离去,琴音也没有停下。
周清清抱着他手臂道: “这都大半夜了,姐姐怎么还在弹琴?”
“祺哥儿明日还要去书院,她这样让祺哥儿怎么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