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我还真以为你会生气。”
“快去吧,老地方,流程你都跑熟了,跑了十年你也是不累,好酒好吃的,去给我们备好!”
他一说完,狐朋狗友几个又开始对着我挤眉弄眼:
“还站在这干啥,真以为尧哥要跟你冻卵啊?我可告诉你,尧哥是要冻精,但不是为了你!”
“你跟她解释这么一堆干什么,舔狗就是舔狗,怎么骂都是赶不走的,真恶心。”
以前这样诛心的言论会让我痛苦很久。
每年生日之后,我都会消失一个星期。
一个人待在出租屋里,抵抗抑郁症躯体化的痛苦。
难过的时候浑身被我割满了小口子,手上胳膊上全是咬痕。
但是现在,我轻轻松松的挥了挥红票子,“谢了,挂号费正好一百块。”
我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再抬头的时候,看也不看池尧一眼,推开挡路的几人,径直往里走。
池尧却一把拉住我。
“苏筱叶,你有毛病吧?我让你买酒去。”
我甩了甩他的手,没甩掉,只能回头,“放开!”
池尧还没说话,旁边几个好兄弟就替他出头了,“你怎么这么贱?听不懂人话吗!”
“冻个屁的卵啊?这么想生孩子,去精子库随便找一个呗。”
池尧紧紧捏住我的手腕,他的脸色很不好看,这是我第一次不听他的话,给他落了面子。
“你真要去冻这个卵?” 2
我沉默。
池尧咬牙切齿,不由愤怒地笑了,“行啊你,逼婚现在用这种手段了是吧?别以为我会受你威胁!”
说罢他放开我的手,拿起一瓶矿泉水快速冲了冲,看我的眼神是满满的嫌弃和厌恶。
我后退了几步,心脏如同针扎般刺痛。
昨天,池尧的女神回国了,他傍晚给我打了个电话,语气是一如既往的不耐烦。
“明天在省医院生殖中心见个面。”
“你答应我冻卵,我就跟你去隔壁民政局领证。”
随后他挂断了电话,可他不知道,他的女神,曾经的云城大学校花柳文茵也打给了我。
这通电话,让我刚刚有所悸动的心,瞬间冷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