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想中的鞭声并未落下,夏侯彦走上前,一脚将我踹翻在地,嫌恶地摩擦了下靴子上沾染的血痕,狠狠捏住我的下巴,逼迫我跟他对视。
“温卿云,你是要卖惨给谁看?
当初你就是这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刚进教坊没几天,就吃不了苦偷跑出来,甚至拿假孕做借口,要我接你回来!
你以为我还会再怜惜你这种心机女吗?”
我攥紧了拳头,眼眶止不住地发酸。
那时我刚被送进教坊,里头的嬷嬷还顾忌我的身份,不敢对我下重手,只是分给我一些粗活重活,用各种恶劣的语言羞辱我。
可半个月后,她们就因夏侯彦不闻不问的态度变了嘴脸,看上了我的容貌和身段,想逼我接客挣钱。
她们想方设法地磋磨我,逼我就范,然而幸运的是,我在危急关头查出了身上有孕。
于是犹豫不决的嬷嬷只能咬牙同意我寄信回王府,我含着泪把委屈都写进了信里,努力解释继妹的事情与我无关,满怀期盼夏侯彦看完信,就算仍不信任我,也看在孩子的份上先接我回去。
可一天两天,这封信就如同石沉大海般,迟迟没收到回复,嬷嬷失去了耐心。
而我意外听说他会到教坊边的酒楼小住,历尽千辛逃了出去,可见到他的那一刻,他却小心翼翼地搀扶着继妹,冷脸看向我。
继妹窝在他怀里,挑衅地抚摸着自己的小腹。
“姐姐,你是得知我怀孕的消息,也想靠假孕争宠吧?
我跟王爷已经一年了,才有了这个孩子,你不过和王爷就大婚那一次,就能怀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