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顾明渊的出现,我以为是上天垂怜给予我救赎。
我对他并不是只有感激,是三年来在相处中一点点堆积,一寸寸织就的恋慕。
我还记得蜜月时,他在古堡楼顶紧紧抱着我,漫天花火绽出我的名字。
我以为这是梦寐以求的爱情,是命运迟来的馈赠。
从未想过,这是一场预谋三年的报复。
原来男人真的是演技派,就连深情付出也可以是一场场卑劣的戏码。
我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血珠滴到脚背,和掌心坠落的血液溶成一滩铁锈味的红。
直到顾明渊离开,我才颤抖着站起身,脚步蹒跚跑到窗边呼吸。
胃里翻涌着吐意,我捂着胸口干呕,几乎要把内脏都吐出来。
顾明渊,你真恶心。
身后响起一阵关门声,爱马仕大地的辛辣木质调冲开血腥,强势灌入我的鼻尖。
顾明渊快步走过来,他看到满地血迹有一瞬愣神,赶忙打横抱起我,将我放到沙发上轻声责备:“怎么这么不小心?”
那捧玫瑰被他随手放在沙发上,在他转身拿药箱时跌落在血中。
我双目失焦,盯着那一捧玫瑰,分不清是血染红了玫瑰,还是玫瑰染了血,混沌一片。
顾明渊的动作急切又温柔,等包扎好了伤口,他将我搂在怀中,霸道的味道将我囚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