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天三夜没合过眼,守在我的床榻边给我喂药。
盯着我毫无血色的脸,好几次自责得泣不成声。
御医支了他出去抓药,躬着腰小心翼翼地对我说, “夫人前线过来耽误了治疗时间,恐怕只有半个月可活了……” 我动了动手和脚,身体传来的只有痛感。
苦笑着说,“多谢,劳烦这个消息对他保密,以他的性子恐怕要问你们的罪。”
御医连忙道谢,答应下来。
吴渝烈满脸着急地回来,急忙拉着御医问, “我夫人的身体如何了?!”
御医和我对视一眼,勾着身子禀告, “夫人……身子暂且无大碍,只要好生休养便会恢复,将军放心。”
吴渝烈松了口气,过来握住了我的手,轻声说, “我就说肯定没事的,夫人,咱们要一直长长久久下去。”
他这副样子让我想起来,那日他在军营外撕心裂肺的哭声。
关切的背后,却是带着算计的虚伪。
我嗤笑了声,心中被苦涩填满。
抽开了和他相握的手时,瞥眼注意到了他手腕上的未愈合的血痕。
下人看到我的视线,大喊, “这些日子夫人的汤药都要用心头血来做药引的,将军已经割了快十道血痕了!”
“夫人快劝劝将军,再这样下去将军身体是要吃不消的啊!”
他冷着脸训斥下人, “谁让你跟夫人说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