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起同床共枕一千多个日日夜夜,我算什么?
我感觉自己像是被人遗弃的舔狗。
等我赶到妇产科,里面冷冷清清。
我茫茫然一圈又一圈寻找,最后一屁股蹲在地上,一遍又一遍拨打妻子电话,可无人应答。
桑枝,你在哪儿?
是不是忘了什么。
我还在医院里呢,我不想你伤害自己,如果给顾家留个后能让你心安的话,我可以找人从外面寻找一个专门干这个的女孩子,就由她替你承担生孩子的痛苦。
…… 我不知道枯坐等待了多久。
直到熟悉的铃声,熟悉的声音出现。
“老公~” 只一声,电话里桑枝委屈的哭起来:“你来接我好不好?
好长好长的一根针伸进我体内,我好害怕身体都要僵住了……” “在哪儿我去接你。”
很快我便找到了说服自己的理由。
也许桑枝柔软善良不好意思当面拒绝顾安,肯定是我先前太莽撞进来,什么也没问就答应了对方,才让妻子受了这么大的苦。
至于已经取出体外的卵子,就当是捐献了。
停车上电梯时我都在提醒自己待会记得咨询医生,怎么给她补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