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五口吃西餐的,方文远和棠知意陪着孩子做游戏的,两人一起带孩子去培训班的。
明明是普通的日常照片,我眼睛却酸痛起来。
如果父亲在天有灵,一定会一巴掌扇到我脸上,骂我是蠢货。
可他再也不能站到我面前骂我了,他在一年前死于肝癌晚期。
临终前拉着我的手,让我好好生活,不要有心里压力,实在不行就去领养一个孩子。
虽然这几天,我已经流尽了三十年来的眼泪,可看着方文远一家合家团聚,眼泪还是掉了下来。
我不明白,我对他这么好,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婆婆也是。
家具厂再困难,一个月两万的生活费,我从没断过,因为她说自己贫血,心脏不好,要天天理疗吃保健品。
天刚微曦,我打了个电话给拆迁组, “我同意把拆迁款投理财基金,一会我就过去签字。”
方文远回来时,我已经喝的醉眼朦胧,满脸泪水。
他歉疚地扶我躺下,拿着热毛巾给我擦脸。
身上的迷之蓝香水味刺激的我胃里翻涌着。
他居然陪了他们一夜,在我买给婆婆的房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