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元节,我因孕吐严重耽误了先太子妃的祭礼。
十岁的小皇孙将香灰纸烬混在药汤里,逼我喝下。
看着我吐到咳血,他笑得眼泪都流出来。
迷迷糊糊间,我听到嬷嬷劝他别再胡闹,他却一脸的不屑。
她就是个开棺材铺的,就因为长得有七分相似,她就妄想代替我母妃?
要不是母妃托梦,不让我撵她,我早就把她赶出去了!
喉间的腥甜弥漫到胸腔,我突然觉得喘不上气。
七年陪伴,捂不热他冰冷的心。
我疲惫地看着窗外的月空,释怀地笑小祖宗道:两天后等你过完生辰,我自会离开。
嬷嬷赶紧捂住江怀璟的嘴,哀求道:小祖宗啊,快别说了,侧妃娘娘这些年可没有亏待过你啊…… 看见我醒来,江怀璟不仅没收敛,反而加倍挑衅。
别以为我不知道,她对我好不也是为了讨好父王吗?!
既然如此,为何连我母妃的祭礼都不准备?!
我扶着丫鬟的手臂,艰难地撑起身子。
你母妃遭山匪劫杀,连尸体都没找到,祭礼又有何意义?
一句话扒开了江怀璟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