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了,顾桑受人指指点点,好的仪器试剂永远轮不到她用,为了一瓶酒精凌晨三点去地下室给别人刷试管,挣的工资都不够她给库管的好处费。
这些事我都听说过,郑榆你是公司老板的亲外甥,难道不知情吗?”
郑榆似有所动,沉默片刻但还是坚持: “苏苏她是从山里来的,一路走来太不容易了。
“她在国外课题组竞争很大,顾桑必须不断提供新药才能让她站稳脚跟。”
男人无奈地摇摇头。
郑榆看着呆愣在原地的我: “顾桑再给苏苏带来一项新药专利,苏苏就可以毕业留校了。
那之后……我会和顾桑踏踏实实过日子。”
说罢他切换中文问我: “顾桑,是不是有好消息要向我宣布?”
我看着一步步走来的郑榆,阴影笼罩下的他,像一只吃人的恶魔。
强忍着愤怒和痛苦,我哽咽留下一句:“实验又失败了。”
便跑回了地下室。
我看着渗水的屋顶和长满霉菌的墙壁,绝望地失声痛哭。
郑榆告诉我第一次新药研发失败时,我正在扣着从垃圾桶里捡来的护手霜罐子残余的边角。
那时我难免低落,郑榆揽过我说:“顾桑,都是我没本事,只能给你找到这样的实验室,但我相信,总有一天你可以研发出举世闻名的新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