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从来不乘人之危。”
“也是,毕竟你都是正面耍流氓。”
秦荡勾了勾唇,笑得意味不明。
车开到铭都停下来,他淡淡说了句:“下车。”
晏厘没打算真和他去玩:“抱歉秦总,我家里还有事。”
“着火了?”
晏厘颦眉,他这张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
“上了我的车没有中途跳车的道理,你敢走,合作的事情我也敢改变主意。”
威胁得过于明目张胆了。
但晏厘没辙,甲方面前,她只能妥协:“九点前我要回家。”
“我尽量。”
铭都,平城无数人神醉心往的销金窟。
这种地方亲身来一次就能理解,为什么大多数有钱人最终毅然决然地跳进了深渊里,整日沉溺在这样的人间天堂里,要保持清醒确实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秦荡和他那几个狐朋狗友就是典型的代表。
这几个公子哥,各个得天独厚出身不凡,出生就在终点线上甩别人八百条街。
不过晏厘瞧着这几个人,大抵已经被虚糜的浮华荼毒得不轻,加一起都凑不出一颗纯良无害的心。
她跟着秦荡走进间的桌球室,半分不露怯。
房间里几个人听见门口的声响都看了过来。
周牧深是最先发现跟在秦荡身后的晏厘的,扬眉问了一句:“这是?”
“半路捡来的小猫。”秦荡淡淡地回。
“换口味了,你以前不心水这一卦的。”
“主动送上门的,正好解解腻。”
周牧深打量她的眼神多了几分深意。
看着清清冷冷一个姑娘,没想到还是狂野派的。
没人和她搭话,在他们心里,默认她只是秦荡一时感兴趣的花瓶——捧在手上的时候是矜贵漂亮,松手了,就是玻璃渣子,手欠去动只会惹一身血腥。
晏厘被几道探究的视线盯得不自在,秦荡提起来她又不自觉地回想起那晚发生的事。
那是宋金眠回国的那天,李怀洲前脚把她丢在路边去找白月光,她后脚就去了酒吧买醉。
人一醉就坏事。
路走得好好的,被人一撞,一头栽进了秦荡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