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城枫深呼吸后,有些不耐烦地说: “你是成年人了,不能自己打车吗?”
“那边那么多同事,你让小江送你就行,给我打什么电话。”
“可是...以前是你让我有什么都可以找你的...” 好像是在刻意地给我表忠心,季城枫没等她再说话,啪嗒一声掐断了电话。
一阵沉寂中,我听见窗外的雨越下越大。
寒意透进房间里,季城枫的食指不停地敲击着座椅,发出细微又持久的节奏,是他分神时常做的小动作。
病房门被轻轻打开。
“季医生,27号病床您能来看看吗?”
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他像是松了一口气。
“蔓蔓,我忙完马上回来陪你。”
他帮我掖好被子,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这一晚,我睡的断断续续,却再也没等到他回来。
直到天空泛起灰白色,我才摸过床头的手机。
一个陌生的号码发来一张照片。
是季城枫拿着粉色的毛巾,擦着自己还在滴水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