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痛苦的望着沈墨昀,想要透过他这双冷漠的眼睛,看看我这么多年的付出,抵死缠绵的日日夜夜里。
他对我有没有过一丝怜悯。
很显然,没有。
沈墨昀甩开我,不耐烦的穿上衣服,毫无留恋的朝门外走去。
十二年前,沈墨昀重症发作,药石无医。
侯府请遍名医却还是没有半点起色,侯府上下甚至都在暗中采办白布,以备后事了。
我同其余三个丫鬟一直在沈墨昀身边伺候。
那三个丫鬟不知从哪里听说,等沈墨昀死后,侯府要将我们几个贴身伺候的丫鬟拿去做陪葬。
几个人哭哭啼啼的来求沈墨昀放她们,那时候的沈墨昀被病痛折磨着骨瘦如柴,但性子确实相当温和。
他答应放了三人,看着一旁站着不为所动的我,“你不走吗?”
我看着他苍白的脸,只觉得心疼,若非病痛折磨,他这顶好的年级因与其他世家公子驰骋马场,潇洒恣意。
我摇了摇头,“当初是您救了我,我还没有报恩。”
沈墨昀被我的话弄笑,他招手让我蹲在他身边,摸着我头,“我走到头了,你的恩也报完了,你允你离开侯府,不再为婢。”
那时我才几岁,只觉得头顶的大手很暖,我告诉他,他的命还长着,要健健康康的等着我来报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