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舞团订的去国外演出的机票,已经过期了,手机自带提醒而已。”
“要不是它,我都不知道自己退团的消息。”
“对不起,阿念,都怪我自作主张……”
“我怕你触景伤情,就在你昏迷的日子请辞了,不过你放心,以后我就是你的双腿,你想去哪我就背着你。”
“念念,我知道你对孩子的执念,可你也清楚,你的身体已经不能……领养资格我已经申请下来了,福利院的孩子我看了,不比亲生的差。”
“你在这等一等,我现在就把他们叫进来好不好?”
“好。”
出乎他意料,我一口应下。
3
和他刚结婚那时,公司效益不好。
连婚礼都没有,我上午和他领证,下午就搬到了他家里。
婚后他又以不忍我怀胎九月的借口,不与我同房。
直到三月前,我意外怀孕。
他开始想方设法弥补我当年没有婚礼的遗憾。
我冷漠地扫视着他,看他高高束起的领子下是掩盖不住的红痕。
“顾言聿,我父母安葬好了吗。”
他顿了顿,拇指时不时摩挲着衣角。
那是他紧张不安时的习惯动作。
“念念,我抱你去轮椅上坐会儿。”
“孩子第一次看见你,你总得给她留个好印象。”
看他这样,我突然就没有追问下去的欲望了。
这就是我爱了五年的人。
我父母尸骨未寒,他却急着把私生女领回家,连一时一刻都不能等!
“乖念念,你之前不是一直想为孩子做些生活保障吗,你昏迷的这些日子,我购置了十多套房产,还把公司的股份写在女儿名下了。”
他僵了下,目光不动声色地掠过我眉眼。
像是在观察,我有没有听清那句“女儿”。
“你名下的财产我也做好合同了,等复印好,念念签上自己的名字就好。”
隔着薄薄的镜片,我的眼神锐利而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