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竹睡得并不好,睡梦中,那种缺氧感愈发的强烈,甚至于真实到她感到窒息。
温清竹挣扎着睁开眼睛,却蓦地对上了一双冷戾的眸子。
陆承安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双目赤红地盯着她,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
温清竹心脏都有一瞬间的停跳,她甚至有种陆承安要这样掐死她的感觉,立刻用力地挣扎起来。
温清竹闹出来的动静不小,陆承安最后还是收回了手,只是那双眸中的厌恨却丝毫不减。
温清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劫后余生般捂着泛着疼痛的脖颈,手控制不住地发抖。
“你还在这里装什么可怜?”
陆承安声音冰冷,语气带着几分痛意,“你到底和曦瑶说了什么,她受到很严重的刺激,割腕自杀,现在还在抢救!”
温清竹听到这话,却只觉得荒唐。
“我说了什么,我不过是说了实话!
她叫你将我关起来,以为这样就可以达到目的,但却竹篮打水一场空,我说错了吗?”
温清竹一番话丝毫不留情面,陆承安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似是也想到了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
但,一想到病床上面色惨白的白曦瑶,想到她手腕上那道伤口,陆承安目光阴沉,“如果不是你先在周教授面前说曦瑶的坏话,让她失去竞争资格,我怎么会出此下策?
而且,那也是我的想法,和她无关,你现在就去给曦瑶道歉,去找周教授把话说清楚,我可以既往不咎。”
温清竹只感到荒唐,她还以为陆承安会说什么,起码,也该为那天他的行为稍微愧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