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寻月扯了扯嘴角。
她从头到尾一句话没说,一步没踏进屋里,可顾远桥和顾清沅却不由分说将过错全数堆在她头上。
爱与不爱,向来泾渭分明。
上辈子她总以为任劳任怨的付出,总有一天能让他们回心转意,可现实狠狠扇醒了她,她的心血就是一场天大的笑话。
不过没关系,她很快就能离开这三个伥鬼。
不出所料地,顾远桥和顾清沅整晚都没回家,换了以往姜寻月定要打着电筒挨家挨户找,可如今她乐得清闲。
报名表上标注的考试时间是五天后,考完当场出成绩,还划了重点让报名同志注意复习。
姜寻月打开尘封已久的箱子,从父亲的遗物里翻出几本书。
顾远桥不许她去厂里工作丢他脸,可每月给的钱只够全家的花销,连多余的一块钱都不会给,她实在没钱去买教材。
姜寻月还记得顾清沅结婚时,她问他拿一百块买新衣服被骂成寄生虫,最后只扔了五十块到地上,她只能弯腰去捡。
那种屈辱又不得不低头的感觉如跗骨之蛆,她绝对不要再过那种日子。
姜寻月调亮煤油灯,苦学到天明。
早晨顾远桥带着顾清沅回到家,看到空无一物的饭桌皱起眉:“姜寻月,早餐呢?”
姜寻月从梳妆台上惊醒,连忙合上书走下一楼,上辈子的习惯深入骨髓:“对不起,我今天起晚了,现在就去做。”
“这都几点了,等你做完我都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