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那天我如愿穿上了白纱,阮凌牵着我上台,可是他还没把我交到沈回舟手里,就被警察带走了。
他们走到沈回舟身边,拍着他的肩膀, “小沈啊,做的不错,任务结束,你可以归队了。”
“钟警官,青青她什么都不知道,我替她作证……” 我僵在了原地,脑袋嗡嗡作响,所以后面的话我一个字也没听清。
最后,阮凌以非法开设赌场,组织卖淫等,数罪并罚,被判了二十年。
我从未想过,自小优渥的生活环境是这样来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阮凌。
他的确错了,踩过法律底线的下场只有一个。
全世界都能指责他,唯独我不能。
这二十五年来,我心安理得地花着他的每一分钱,享受着他全部的爱, 他也许不是一个好人,但我很不想承认,他的确算得上一个好父亲。
判决书下来的第三天,警局给我打了电话,阮凌在监狱里自杀了。
听说他在半夜,拿藏起来的牙刷狠狠扎向了颈动脉, 鲜血溅起了三米高,把整个天花板都喷红了,同寝狱友被吓了个半死,他当场毙命。
我去警局认领尸体的时候,警察给了我一封信,说是从阮凌的枕头下找到的。
我打开信封,里面的信纸有好几处褶皱,类似被眼泪打湿后干涸的痕迹。
“青青,对不起,当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 “爸爸应该已经躺在殡仪馆了,我还是没有脸面对你,也实在无法接受,下半生都在这方寸之地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