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手里的茶: “宸妃言形无状,孟春,掌嘴三十。”
凤梧宫的宫人们押了宸妃跪在我面前。
孟春高举玉镯,亲手还她巴掌: “宸妃娘娘可要记清楚了,有些东西不是你能碰的。”
她再说不出话。
许久不见的萧泽,却在这时过来了。
宫人们跪地向萧泽见礼,给了宸妃出声的机会。
“皇上,姐姐纵着宫女骂臣妾,还为了个当铺都不收的破烂玩意儿,罚臣妾掌嘴三十,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
萧泽瞥了一眼玉镯,微微蹙眉。
旋即又望向我,沉声问道: “皇后,你怎么说?”
我顺手给他倒了杯茶,坐着未动,只往边上推了推: “皇上想要我说什么?”
那只玉镯是我娘亲给我唯一的嫁妆。
当年,我才与他成婚不久,他便蒙冤被杖责后流放,浑身是伤、高热不退。
我身无长物,脱下这只玉镯,给他换救命的汤药,一路熬到宁古塔。
后来他花费极大人力物力去寻了几年,幸而镯上刻有‘良缘’二字,才被他寻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