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很轻,仿佛在对待什么绝世珍宝。
我怔怔地看着,突然想到当年裴璟安第一次为我描眉时,因为画的太丑,我恼地和他赌气了半月有余。
后来,他趁着夜色翻过我家墙头,可怜兮兮地找到我, “好翩然,孤后来回去练了许久,真的学会了为女子描眉!
你再给孤一个机会好不好?”
裴璟安确实学会了。
可现在,他描眉的对象再也不是我。
心间泛起难耐的苦涩,孟扶月突然开了口, “翩然,其实我应该感谢你的。
多亏了你的心头血,我才能痊愈如初。”
“你莫要怪陛下,他也是太担心我的身体……” 话音落地,裴璟安嗤笑一声, “有什么好谢她的?
这本就是她为了赎罪应该做的!”
“再说,若不是当初月儿你为朕千里寻药治好了蛊毒,又怎么会累垮身体?”
“朕就算不顾一切,也要将你医治好!
你只待安心养病,等封后大典到来便是!”
我错愕地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