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下意识的,我踮脚,捂住了他的眼睛,轻声说,
“阿州,别这么看着我。”
蒋明州身形微顿,指尖处他的太阳穴突突跳动着,似乎在和什么作斗争。
只几秒,他拿开了我的手,冷冷地留下一句,“准备输血吧。”
接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病房。
3、
冰冷的针头刺破皮肤之际,我想到什么,问护士,
“会影响小孩吗?”
护士似乎有些惊讶,瞪大了眼睛,“您怀孕了?”
我点了点头。
就在今天,准确来说,得知怀孕的那张b超单此时还压在那桌精心准备的饭菜的红酒杯下面。
“不会,输血量不多…”护士顿了顿,有些犹豫道,“我去请示护士长,查一下血库里有没有备用血型。”
“不用了。”
“不会有的。”
我拦住了她,觉得有些疲惫。
她显然也知道这个血型的稀有度,没再接话。
诊室变得很安静,安静到能听到血液被一点点
我的意识也逐渐变得模糊起来。
莫名想到,肚子里这个尚未出世的孩子。
记得有天晚上,蒋明州喝了酒,酒精作祟那晚他格外出格,事毕后凑在我的耳边说了一晚的情话。
很多话我都记不清了,只记得最后,他迷迷糊糊的,咬字像吞了翻糖一样黏稠,他说,
“一一,给我生个孩子吧。”
原本,这是我给他的生日礼物。
现在应该是不需要了……这个“一一”,应该说的是赵若伊。
……
醒来时,入眼的是医院白得刺眼的天花板。
身边空无一人,嗓子干得像刀划过一样疼。
想叫护士,我试着张了张嘴,声音哑得不像话。
这才留意到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盛满水的玻璃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