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将宋昭昭打横抱起,打算惩罚一下沈竹晞:“我陪昭昭去洗澡,你去收拾卧室,然后煮一碗醒酒汤,记住,要亲自煮,就当给昭昭赔礼道歉。”
沈竹晞无奈地站在原地,声音轻飘飘地:“……煮不了,我不舒服。”
她已经高烧好多天了,从床上爬起来都需要耗费不少力气,哪还下得了厨。
可回应她的,是男人爆发不满的摔门声。
浴室门闭合的瞬间,宋昭昭朝她扬起一抹胜利者的微笑。
原来,又是装的。
这一晚,傅彦礼并没回卧室,沈竹晞熟练地吞下五颗止疼药,不知为何,仍是痛到睡不着。
她在床上辗转反侧,切实体会到了生命的流逝,也暗自庆幸,这样的日子终于不会太久了。
因为睡不安稳,沈竹晞一早便醒来,也是这时,才发现宋昭昭在昨晚给她发来一连串的消息。
全是她跟傅彦礼在卧室或客厅里翻云覆雨的照片。
沈竹晞胃里一阵恶心,趴在床边呕吐,却猛然听到隔壁的画室传来“咚”的一声。
她愣了一瞬,几乎是强撑着下了床,顾不上虚弱至极的身体,用最快的速度踉跄着跑了出去。
等推开了画室的门,却见宋昭昭正站在满地的画框碎片里。
她朝沈竹晞笑了笑,弯腰捡起了那张压在碎玻璃下的画纸:“怎么,沈竹晞,昨晚给你发了那么多消息,你都能坐得住,这会怎么知道急了?”
“听说,这幅画是你那位画家爸爸的遗作,价值高达八位数,我一直都挺喜欢的,想不到竟藏在你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