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下头,神情更是我见犹怜。
凌巳戍边一年,没见过女人,早已是嫡姐的狗。
他哪见得心上人委屈,顿时不悦地看向我:宁舒,想不到一年不见,你还是如此不懂事。
妙妙不忍父兄戍边艰苦,才随军北上,如今好不容易活着回来,你却囿于妇人之见,苛待军中享誉的巾帼英雄,对自己的姐姐避而不见!
他们二人在将军府门前一唱一和。
迎接大军进城的沿街百姓也对我面露不快,有更甚者当面骂我不知好歹。
可我的一巴掌又快又狠,将嫡姐的漂亮脸蛋扇到一边: 姐姐不忠不孝,口出狂言,妹妹斗胆代亡故的父兄训诫族中子女。
3 宁府的嫡母过世多年,姨娘病倒。
在嫡姐与凌巳风风光光地游行回京路上,我草草举办了父兄的丧仪。
毕竟世人只知我朝大胜蒙古部族,不知边塞枯骨。
可在封棺前,我看着那一双被嫡姐泄愤般刺得体无完肤的尸体,十指逐渐没入我的掌心。
嫡姐恨着这个家的所有人。
她的母亲是早逝的宁府夫人,夫人仙逝后父亲将夫人的陪嫁抬为姨娘,照顾嫡女。
嫡姐却以为姨娘蓄意爬床,自幼便对姨娘与薄情的父亲怀恨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