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面对眼前这个男人,我实在是说不出“我爱慕城主已久,愿做蒲柳之身侍奉城主左右”这种话了。
感觉多说一句,都是对他的侮辱。
“我……我久仰城主大名,所以……所以想给城主当个侍女。”
梁翀一脸不可思议地望向我:“胡闹。”
“胡闹。”
一声带了怒音,一声平淡却有威严。
两个男人同时看向我。
我跟梁翀暂时被释迦澜诀安排在后院,我的嫁妆他也一分不曾贪墨,全都替我收在了府中。
哦,释迦澜诀就是嘉裕城的城主,释迦楼末的弟弟。
当日在殿上,释迦楼末的刀都架到了我的脖子上,实在不敢想象我若是敢说我要嫁给他的弟弟,他会不会当场直接把我杀了。
“公主了解我吗?”
“知道我是个什么人吗?”
“你觉得蛮夷是个恐怖之地,实则又怎么知道我这小城就绝对安全?”
释迦澜诀三连问将我问楞在原地。
“我虽不了解,但嘉裕城数十年远离纷争,而你又善佛,合该是个好人吧?”
而释迦澜诀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看向释迦楼末:“看看,这个天真的公主居然觉得我是个好人。”
他起身走到我面前,高大的身影将我整个笼罩住,梁翀想要阻止却被释迦楼末拦在后面。
他的手指纤细冰凉,根根分明叩在我的下巴上致使我看向供奉在高处的佛像,冷呵道:“邪神而已岂敢称佛?”
邪神而已岂敢称佛?
这句话萦绕在我脑海中多日都不曾散去,或许释迦兄弟二人都会觉得我怕了,其实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