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侍郎并不是什么肥差,因此前来拜访的人并不多,而最近几日进出最频繁的莫过于柳姨娘的哥哥柳大富。
父亲嫌弃柳大富为人过于市侩贪得无厌,每每见到都不假辞色,因此柳大富并不常来。
可从名单上看,柳大富三日的功夫来了四次,着实不正常。
我稍作思索便交待了彩月一件事。
玉清山上的事终究还是让父亲生了芥蒂,虽未重罚,但是已有五六日不曾去柳姨娘的院子里。
这放在从前可是件稀罕事。
彩月听得高兴,天天在我耳边念叨着: “小姐的好日子要来了!”
我不忍打击她。
且不说父亲只是一时之气,便是柳姨娘倒了,后面还有会李姨娘张姨娘薛姨娘,从我母亲极力阻止父亲将柳姨娘抬为平妻,甚至不惜告上开封府那日起,我和母亲就注定不可能再得到父亲的喜爱。
不过,我已死过一次,并不在意这些,只是将话题一转,询问起那日交待彩月的事。
说到这个,彩月愈加兴奋,一股脑儿就把知道的事都吐了出来。
原来柳大富近这两年不知怎么迷上了赌博,变着法子向柳姨娘要钱。
一开始柳姨娘还能从自己私库里挤出来给,后来金额太大只能从府里的日常开支里挪用。
再后来,债主上门要钱,柳姨娘才知道自己这位哥哥竟然打着父亲这位礼部侍郎的名号在外头借了五千两白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