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的电话无法接通,我妈气急败坏的指着手机骂: “这死妮子还不接电话,一年到头就知道搞那些破画,这个点不回来在外边鬼混的吧。”
“年前我做手术找不着她人,现在电话还不接,我当初怎么就没给她捂死在肚子里?”
我妈越说情绪越激动,脸憋的涨红。
忽然一声叫喊,她扶住了自己的后腰,倒吸了一口凉气: “都是她气的,疼死我了,哎呦。”
我看着我妈扶着的地方,她身体里装着我的一颗肾脏。
我突然想起手术结束全麻之后的恶寒,止不住的颤抖,伤口霍霍刀割般的疼…… 这些她都不知道,只怪我当初没去看她,现在后悔生下了我。
真是讽刺。
我妈被我爸扶着站稳了身体,方宝还在一边打游戏,注意力也丝毫不在这。
“碗放在那一会儿让方妮回来刷,我先回屋睡觉了。”
我妈进了屋,我也跟着进去,视线被她床头墙上的一幅幅画吸引。
每年她生日我都会给她画画,总共十几张,字体从幼稚到成熟,内容从简笔到油画,一次没落下。
不变的还有右下角标注着:“妈妈生日快乐,希望你天天开心。”
附加一个笑脸。
看来她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