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舫还是不说话,我自嘲道:“看来更早。”
我转头看着他,目光平静,“和她断联,或者我们离婚。”
岑舫好像被“离婚”两个字刺激到了,他突然大吼道:“离婚离婚,又是离婚!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我没有我的生活圈子吗!
我说了多少次,我们真的只是朋友,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咄咄逼人呢?
你知不知道一茜帮了我多少!”
我气极反笑,“我咄咄逼人?”
岑舫冷静了下来,他声音疲惫:“明心,你不知道,那几年我真的太孤单了。
当时爸的公司濒临破产,副总挪用公款后跑了,留下一屁股账,妈还因为这个摊上了官司,我一个人真的快扛不住了,是一茜一直陪在我身边” 听到他这么说,我心底一片冰凉。
没有面目狰狞地争吵,也没有歇斯底里地哭泣。
我只是平静地看着他,“我呢”。
“我对你的好,这么多年来对你的付出,原来在你心里一文不值” “你爸资产被冻结,你在国外没有生活费,我一天打三份工,睡眠时间被压缩得只剩四个小时,兼职赚的钱全部打给你,我生怕你一个人在加州吃不好睡不好。
我和你的这些年,竟然都比不上她在你身边的一年吗。”
岑舫怔愣片刻,低下头,长久的沉默后,他突然俯身趴在我腿边,像一只丧家之犬。
他哽咽道:“对不起,心心,是我对不起你” “我不会再和她联系了” 看着他这样,我无力地闭了闭眼。
这么多年,我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对他狠不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