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我流产六次。
本以为是逆天改命的代价,一直觉得愧疚,不能为他传宗接代。
为了怀上孩子。
我遍求名医,日日要喝几大碗苦涩的药汁。
我求神拜佛,一步一叩首爬九百九十九层台阶求菩萨庇佑。
却在今日得知,我孩子的殒命从来不是天谴,而是人为的算计。
真是荒谬至极!
门外脚步声逼近,顾怀洲端着药碗进来。
他关切地将热腾腾的药碗端到我嘴边。
“阿韵,这是太医开的安胎药,赶紧趁热喝了吧。”
联想到他和顾景安方才的对话,自然知道这是一碗堕胎药。
顿时鼻尖一酸,眼泪“吧嗒”一声掉下来。
他慌张地吻掉我的眼泪,心疼道: “怎么突然哭了?”
“夫君,这药看着太苦了,我不想喝,可以吗?”
在我期待的眼神里,平日里对我有求必应的齐渊,坚定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