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他的眼睛亮亮的，又回想起那时候我们一起在山顶看星星，他的眼睛也像现在一样明亮。
不过那时候，他的眼里只有我，而现在，只有沈嘉柠了。
女儿在我怀里不安地扭动着，似乎也感受到了这压抑又破碎的氛围，小声地呜咽起来。
我抱紧女儿，轻声哄着她，目光却始终落在满地的碎片上。
等他终于把相册里的照片都撕完，瘫坐在地上，我才缓缓开口：“周漾，你闹够了没有？”
他像是被我的声音拉回了现实，缓缓抬起头看向我。
那眼神里没有一丝爱意，只有陌生和厌烦。
我看着他为另一个女人这样酗酒伤身的行为，我清楚地感受到，爱已远去。
“周漾，我们离婚吧。”
我从没想过，说出这句话时，我能如此平静。
周漾愣了愣，什么都没说，只沉沉睡去。
我不知道他是不想面对还是在权衡利弊。
而我心里，已经下定了离开的决心。
周漾睡到第二天才醒，醒来洗漱后就匆匆离开。
我知道，他是去找沈嘉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