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对面顿时一片寂静,我没等她反应过来就挂断了电话。
时至今日,我已经彻底看透了。
这场婚姻里苦苦坚持的,只有我一个人。
现如今,我唯一的念想也彻底断了。
放下骨灰盒,我拨通了院长的电话: “我愿意去南非跟进项目,移民手续最近就能办。”
挂断电话,我在房间里待了一夜。
看着满屋的玩偶,眼前逐渐模糊。
念念是我和顾佳云意外怀上的,对于这个小生命,我几乎倾注了所有的爱。
顾佳云整日忙于工作,念念是我一手照顾大。
后来念念被查出了尿毒症,我也拼尽全力找寻肾源,为念念治病。
终于肾源找到了,可当我去缴费时,却被通知卡里只剩下了三块钱。
女儿的救命钱,被她拿去给许景明放了烟花。
念念还在时经常问我,为什么妈妈总是不来看她。
我知道顾佳云是和许景明在一起,只能一次次告诉她,等除夕夜妈妈就会来陪她了。
可惜,念念到死都没等到妈妈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