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睁睁看着拼下半条命养大的儿子,得意地将离婚协议递出去,“周妈,赶紧去和爸领证吧,不用管她!”
而他说的“不用管”也包括,将我的行李和我一同丢出家门。
我捏着豆角,努力将眼泪憋了回去。
陈国超俊秀的模样再一次在我眼前清晰。
他是厂子为数不多会开解放卡车的司机,比最资深的工程师都受人尊敬,他整个人散发着昂扬又自信的气度,让人挪不开眼。
我也因此对他心生爱慕,毅然远嫁。
这种气度在三十年后历久弥深,与娇养出风韵的周轻歌站在一起的时候,我依然挪不开眼。
但不是因为仰慕,而是不甘。
不甘于我的蹉跎与艰辛,成全了他们一家子的美好。
“你那是什么眼神,我也没说错什么,对了,师带徒的申请,我帮你填了周轻歌,你带她学学技术,等她成了技术员,日子也能好过一些”。
是啊,成为技术员才能顶替我的名额去西北军区呢。
但这一次,我可不会给你们这种好机会。
我没接话,放下活计直接出门,无论公婆怎么招呼,儿子怎么喊,我直接往厂里去。
主任正准备下班,我追了上去,气都没喘匀,“主任,我不想师带徒了,咱们厂就我一个高级工程师,不如直接大会分享技术,大家共同进步,您觉得呢?”
主任一喜,“正好下周有评比,你代表咱们工程部做分享,我直接改公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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