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几乎撑持不住。
我拿出绢帕,拭去唇角的血,在丫鬟的搀扶下回了屋。
她忧心忡忡,“夫人,要请郎中吗?
您病得这么厉害,为何不让老爷知道?”
我摇了摇头,望向半壁被雪染尽的院墙,“我的病,世间无药石可医。”
六年了,我陪着裴渡看过了六场初雪。
这次,终究是最后一次。
裴渡是南平侯府庶出,小娘身份低微,生他那年是罕见的大旱,又难产而死。
府中上下都视他为灾星不详,侯爷更是将他丢在最偏远的院子不闻不问。
第一次见到裴渡时,他被大夫人找茬,受了荆条鞭打,还被关到了柴房无人问津。
那年他十七岁,瘦得瘦骨嶙峋。
暴雨倾盆,柴房漏雨,他半夜发起了高烧,撑不住昏厥了过去。
我假装从偏门进来避雨,用系统兑换药品,给他喂了退烧药。
他睁开眼,迷迷糊糊中只喃喃地问,“是仙女吗?”
“是啊,你可一定要记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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